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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归剑明后, 夏羽赶去跟李唯她们会面, 叶敬希便载着程乐往东校区赶去。</p>
车子上了高速, 开得非常平稳, 程乐心情愉快地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，却听叶敬希突然叫他：“程乐。”</p>
“嗯？”程乐回过头来, 疑惑地看向他。</p>
叶敬希微微扬了扬唇角, 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小归……人还不错。”</p>
程乐见他果然知道了真相, 也不再掩饰, 眯起眼睛笑了笑, 说：“是吧，我也觉得他挺不错的。”</p>
叶敬希回头看了他一眼，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厚脸皮，顿了顿，又低声道：“我昨晚回来的时候，见他抱你上楼。早上又大清早起来给你做饭……他对你挺好的嘛。”</p>
“他现在对我好是应该的。”程乐心情愉快，笑弯了眼睛，“因为以后，我会加倍对他好啊。”</p>
“哦？”叶敬希轻笑着说, “这么说，你们真是两情相悦了？”</p>
“嗯，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, 不像我哥那么迟钝。”程乐耸耸肩, “反正瞒不过你, 我还是说实话吧, 免得你又兴师动众去查我的底。”</p>
叶敬希扬了扬眉：“我有那么可怕吗？”</p>
“嘿嘿，有过之而无不及吧。”程乐笑了笑，讨好地说，“不过，这事儿你先别告诉我哥啊，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。”</p>
“嗯。你的私事我不会干涉的。”叶敬希顿了顿，又说，“至于你哥那边……放心，有我在。”</p>
程乐凑过来趴在椅背上，压低了声音：“这是我们之间的又一个秘密吗？”</p>
“算是吧。”叶敬希看了他一眼，想装严肃，最终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，道：“程乐，原本我还担心你会吃亏，现在看来，我更该担心归剑明以后会不会被你欺负。”</p>
程乐笑眯眯道，“我有那么坏吗？”</p>
叶敬希笑不作答，只是耳边突然响起很久之前程悦对弟弟的评价：我家程乐看上去一脸笑容，肚子里却满是坏水，那些坏水跟着他的年龄逐渐增长，现在，整个肚子都快被染黑了吧。</p>
这次分别后，程乐回到学校乖乖上课，快到期末了，很多课要考试，程乐一忙起来就把其他的事暂时给忘了。倒是归剑明，回到A市之后一直惦记着远方的程乐，每天都发信息问候，虽然是以空格键的身份，可那样默默的守护，是归剑明在这个冬天里感觉到的最温暖的事了。</p>
快到圣诞节了，大街小巷间满是喜气洋洋的节日氛围，超市里也打出了圣诞折扣的大招牌，电视台年终评奖，节目改革，虽然忙碌，却让大家都兴奋了起来。</p>
组里那位刚结婚的学长整天笑呵呵的，还跟归剑明打趣地说：“小归啊，圣诞节快到了，你外地的恋人要过来看看你不？”</p>
归剑明笑了笑，说：“他最近挺忙的，我看到时候能不能过去看他吧。”</p>
“哟，我们小归真体贴呢。”组里的前辈忍不住调笑起不苟言笑的归剑明，好像每次提起他那个外地恋人的时候，他都会露出很温暖的微笑。那种如同冰雪融化般温柔的笑容，真是让人怦然心动。</p>
归剑明见很多人在盯着他看，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，说：“怎么了？”</p>
学长笑呵呵地说：“你笑起来太好看，被围观了啊。小师弟你真是迟钝，那边几个女孩子一直冲你抛媚眼呢，你都看不见吗？”</p>
“哦。”归剑明回头冲那几个女生微微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，然后一脸淡定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。</p>
到了门外，路过一家大商场的时候，看见一楼有个“圣诞礼物精选”的巨型招牌，归剑明心中一动，忍不住走了进去。</p>
今天刚好发了薪水，在电视台做实习生的薪水虽然不高，不过归剑明一个人没什么花销，除了房租和生活费之外其他的都存了下来，加上这个月的薪水，也算一笔可观的数目。</p>
给程乐买个礼物好了。</p>
这么想着，款步走进了商场，看见门口那摆了一排造型各异的圣诞树，挂着一些很可爱的小袋子，树上绕着一圈圈漂亮的彩灯，那么多树并排摆在一起，倒是让圣诞节的气氛更加浓烈了。</p>
归剑明绕着商场转了一圈，见一对情侣很开心地抱了棵圣诞树回家，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，归剑明突然想，如果自己送棵圣诞树给程乐的话，他会不会很开心？唔……以他的性子，或许会瞪大眼睛，然后暗骂自己白痴吧？</p>
想到这里，归剑明忍不住笑了起来，走到一棵一米多高的圣诞树前，问：“我想把这圣诞树寄到外地去可以吗？”</p>
售货员微笑着说：“当然可以，我们会帮您好好包装起来，保证不会在运送过程中损坏的。”</p>
归剑明点了点头，拿出钱包付了款。</p>
“先生要现在包装吗？”</p>
归剑明摇了摇头，“我还有些东西要放进去，你教我怎么装就可以了。”</p>
“好的。”售货员拿来个大大的纸盒，还给了他一个跟树高差不多的大型透明塑料袋，跟归剑明比划了半晌，归剑明点了点头，用塑料罩住树，再装进大纸箱里，抬起来走出商场。</p>
路上又经过一家特产店，想起程乐很喜欢甜食，于是买了些A市出名的特产，圣诞节似乎很多人会送巧克力，于是又买了两小盒巧克力塞在口袋里。</p>
等终于买够了，回到家的时候，归剑明不禁累得气喘吁吁。在门口休息了一会儿，才抬着那棵圣诞树上楼。到了家里拆开纸箱，拿出圣诞树，就开始装饰起来。</p>
归剑明在树上挂了很多漂亮的小袋子，每个袋子里都装进一些特别的东西，然后附带一个小纸条的说明。</p>
“这是小时候，妈妈离开那天买给我的项链。我戴了很多年，虽然有些旧了，却是我最珍惜的东西。我想把它交给你保管。”</p>
“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照片，看上去有点傻，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个小班长。”</p>
“上小学时拿到的第一块奖章，那时候我比较沉默，整天埋头学习，拿了不少奖章，堆了满满一抽屉。”</p>
“有段时间对折纸很感兴趣，学会了很多好玩的折法，这是我折得比较满意的一个，看上去很可爱的小乌龟，我想你会喜欢吧？”</p>
“你最爱吃的巧克力，有各种口味，考试之前吃一些，据说可以提神。”</p>
“这边挺出名的牛肉干，你若喜欢，我下次再寄些过来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