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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曾违背过自己的誓言，也从未想过要背弃。</p>
只可惜了老二……</p>
她没有看顾好他，来日下了九泉见到父母终究于心有愧。</p>
薄暮时分，云甄夫才翻身坐起，招呼了人进来伺候自己起身。珠帘一散，齐刷刷进来一排人，俱都是白衣胜雪，眉目清隽的少年，唯独打头的那个，年长些，瞧着已有二十余岁。</p>
他走在最前头，手里捧着熏过香的衣裳。</p>
往常也都是他伺候云甄夫人起身，熟门熟路，步履平稳。走到近旁，云甄夫人侧过脸来朝他手上淡淡扫了一眼，道：“不要这件。”</p>
这一身却是她先前指定的。</p>
但她性子阴晴不定，前一刻喜欢后一刻便不喜欢也是常有的。</p>
众人依旧有条不紊地将东西一一搁下，领头的年轻人问云甄夫人：“夫人觉得先前从晋州带回来的那一身如何？”</p>
云甄夫人的衣裳太多，堆满了箱笼，箱笼又堆满了库房，根本不可能一件件取出来让她挑。她也记不清自己都有哪些好衣裳，闻言对晋州那身倒还有些印象，便颔首道：“就这一身吧。”</p>
年轻人暗松口气，转身点了人群中的玉寅，道：“你去六号库房将那身衣裳取来。”</p>
言罢，他转过身来，抬手将帐子撩起往床柱铜钩上挂去。</p>
“啪——”</p>
手还未抬高，他已被打得偏过了脸去。</p>
满室寂静，鸦雀无声。</p>
云甄夫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，冷眼看着他，道：“我让他去了吗？”</p>
白衣一晃，人已跪在了地上，但听着云甄夫人的话却半点声音也不敢出。</p>
云甄夫人冷声奚落道：“怎么，翅膀硬了还是胆子大了，我没发话你就自作主张，谁给你的本事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