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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才是李莞。</p>
苏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。</p>
明明疑点就在眼前，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被人察觉。</p>
他沉默不语。</p>
苏老夫人便认定他是无话可说，眉眼舒展开来，像有大石落地，轻轻舒口气道：“小五，你不要胡闹。”</p>
可话音未落，苏彧已开口道：“你的鞋。”</p>
苏老夫人猝不及防，怔住了。</p>
苏彧慢慢的，低声道：“你伤在右腿，行走间虽同常人无异，但右脚落地时的力道却不及左脚。因为差异细微，即便站在你身后观你走路也难以分辨。但是……”他语气萧冷地道，“经年累月，你的鞋子上却留下了痕迹。”</p>
两只脚的鞋底磨损程度，是不同的。</p>
苏老夫人听明白了，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惨白。</p>
苏彧叹了一口气：“我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。父兄身在军营，我亦远在重阳谷，府中人手早在那场大火之后便被更替了大半，谁也没有察觉不对。为什么，你要勾结陆立展谋害父亲和哥哥？”</p>
“你们原是旧邻，早有交情。你年少时摔断腿，乃是因为救人，救的便是邻家小童。如今想来，那个孩子应该就是陆立展了。”</p>
“多年后，他在京城见到我母亲，又知道她在寻找失踪的孪生妹妹，于是便想到了你。”苏彧身板挺得笔直，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意，“当年前来报信的行商，只怕也是陆立展安排的人吧？”</p>
苏老夫人听得心惊肉跳，知道他聪明，却不知他竟聪明至此。</p>
她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。</p>
门外的天色，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。</p>
小佛堂里的光明，似乎也跟着黯淡了。</p>
苏彧从地上站了起来，笑意虚浮地望着她道：“以陆立展的性子，没有亲自确定之前的事，他不会出手。行商出现之前，他必然去见你仔细询问过。那么，早在我娘前去寒水镇寻你之前，你便知道她会出现。”</p>
“所以从头至尾，你都在撒谎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