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丽人十-十一 (第3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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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呆了呆：“姑奶奶……姑奶奶饶命啊，该招的我都招了，我知错了，我吃了熊心豹子胆，我不知天高地厚，才会对沈二爷下手，我真的都招了……”</p>
“那与我何干？”</p>
那人更加呆滞。</p>
阿嫣站起身，手指轻抚脸颊一侧：“还记得吗？”</p>
“记得……记得什么？”</p>
阿嫣微眯起眼：“你开枪，打碎了我车的前窗，玻璃碎片划过我的脸。”</p>
那人哭丧着脸，惨兮兮道：“小的知错了，我……我混账**，才敢对二爷的人动手——”</p>
“对沈二爷动手，算不上不知天高地厚，你们差一点就成功了。”阿嫣看着他，声音转冷：“可你伤了我的脸，却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她走到一边，静默了会，转过身：“那晚，除你以外的杀手全都死了，我留你一命，你知道为何？”</p>
那人摸了摸自己肿成猪头的脸，怯怯道：“小的……小的还入得了姑**眼？”</p>
阿嫣冷笑：“不。一枪送你上西天，难解我心头恨。我会派人时刻盯着你，每时每刻对着你念你的罪状，对你进行彻底的洗脑——从今往后，只要你一闭眼，就会被人吵醒，不得睡眠。你疲劳过度，连昏过去的资格都没有。很快，你会求一死，得到解脱，但是不行，你也没有死亡的资格。”</p>
那人像是一座风化的石雕，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。</p>
阿嫣低头，看着洁白的手套，脸上没有表情，过了一会，转身出去：“我不死，你就得活着，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反省。”</p>
*</p>
看见女人走了出来，齐正下车，打开后面的车门：“阿嫣小姐，请。”</p>
阿嫣道了一声谢，坐进去，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。</p>
沈景年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，目光温暖柔和。</p>
谦谦君子，温润如玉。</p>
可同样也是这个男人，几天前的街头夜色，他坐在车里，从摇下的车窗，看着倒在地上抽搐流血的仇人，眼里不带一丝温度，就那么欣赏着对方痛苦死去的过程。</p>
他甚至下过命令，特意嘱咐开枪的角度，正好可以让那个人倒下时，正对着街对面的汽车。</p>
他要那个人临死前最后看到的画面，是身为胜利者的他。</p>
阴狠至此。</p>
阿嫣挑起眉：“看什么？”</p>
沈景年抬起手，指腹亲昵地摩挲了下她的脸蛋：“脸上的伤养好了？”</p>
阿嫣叹了口气：“一般般吧，没留疤，但还是有影响的。”</p>
沈景年轻笑了声，对开车的齐正道：“送张小姐回青铜巷。”</p>
开到青铜巷36号，阿嫣下车，正好撞到从外面回家的唐子睿。</p>
少年最近正在长身高，看着阿嫣，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，拼命抬头了。他皱了皱眉，看向一边的汽车，从窗户里，看见了那个穿着青色传统长袍的男人。</p>
这张脸，他从报纸上看到过。</p>
只停留了一瞬，他便转身，跟着阿嫣走了进去。</p>
车里，齐正也在皱眉：“那孩子看着不大，眼神挺凶。”</p>
——像一头狼。</p>
沈景年没答话，过了会，说：“走吧。”</p>
半道上，齐正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，依旧觉得匪夷所思……那女人突然出现在窗口，他昏过去后，以二爷当时的情况，根本不可能杀那么多人，可杀手的尸体躺了一地。还有，在方医生家里，那女人走了没多久，二爷吩咐带他回沈公馆，神情憔悴，声音却没之前那么气若游丝了。</p>
不出几天，他就养好了伤。</p>
真的……太奇怪了。</p>
“阿嫣小姐，到底是人是鬼？”</p>
一不小心，想着想着，说漏了嘴。</p>
齐正差点咬了舌头，脸色泛起诡异的红，笨拙的开口：“二爷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</p>
沈景年没生气。</p>
他只笑了笑，轻描淡写几个字。</p>
“——是我要的女人。”</p>
*</p>
唐子明快结婚了。</p>
这天晚上，他被几个好友拉到百乐门，说是要好好庆祝一下，很快他又要脱离单身行列了。</p>
唐子明一听那个‘又’字，想起选美大赛当晚，舞台上艳光四射的前妻，心里堵的不舒服。</p>
其实也没必要。</p>
统共也没两个人知道阿嫣的身份，知道那个名动上海滩，在一众名流大亨之间游刃有余的女人，曾为他洗手作羹汤。</p>
关于阿嫣的花边绯闻，太多了。</p>
她和青帮走的近，那就是跟郑先生要好。</p>
可她又经常和沈二爷同进同出，据可靠消息，沈景年是唯一进过青铜巷36号，不管有没有别的，至少喝了一杯茶再走的男人。</p>
已经有人私底下开了赌局，赌这位当红/歌星最后会花落谁家。</p>
唐子明到百乐门的那天，阿嫣没在台上唱歌。</p>
他觉得轻松了不少，玩闹起来也更尽兴，直到送几位朋友离开，走出霓虹灯闪烁的大门，夜色中，他突然看见靠在一边墙上的女郎。</p>
阿嫣手里夹着烟，却没点燃，对着他笑了一下。</p>
唐子明双腿沉重，不知该走该留，最后还是走了过去。</p>
对于阿嫣，他的感情太复杂。</p>
可他始终记得，这个女人曾为他生下一个短命的儿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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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怎么样，他也该劝一劝她。</p>
“阿嫣。”唐子明叫了她的名字，隔了很久，才有下一句话：“……你这样，我不想评论什么。可你总不能在百乐门呆一辈子，应该为你的未来考虑。张浦兄因为你的行为，已经失望透顶。而且……”</p>
他顿了顿，没说下去。</p>
阿嫣低笑一声，将手里的烟收回皮包里，问：“而且什么？”</p>
唐子明迟疑了会，左右看看，好似害怕有人偷听，见四周没人，才说：“郑先生不是正派人士，沈二爷也很危险……你别看他总温文尔雅，像尊笑面佛，我听人说，上回的酒楼枪杀案……就是他叫人干的。”</p>
阿嫣听了，没多大反应：“还有呢？”</p>
唐子明一怔：“还有？”</p>
阿嫣低头一笑，站直身子：“郑先生啊，四字成语说不来几个，学识不高。沈二爷太闷骚，不懂得讨我欢心。”抬起一根纤细清秀的手指，戳在他心口，柔声道：“我喜欢热烈的，奔放的，能把所有感情，用最华美的字句倾诉出来的男人……”抬起头，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他，声音放轻：“……我喜欢怎样的，你，真不知道吗？”</p>
夜色与星空下，橙红的光时而闪烁。</p>
女人的脸忽明忽暗，目光似深情，又凉薄，若即若离。</p>
唐子明突然脸色涨得通红，转过身，落荒而逃。</p>
背后，阿嫣捂着嘴笑了几声，摇摇头，走回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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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他个唐子明，背着您对阿嫣小姐说些有的没的，胆子也太大了。”齐正听到来人的汇报，很是不满：“还好酒楼的事情，阿嫣小姐是知道的，可关他唐子明何事？他都已经登报离婚了——”</p>
沈景年抬起一手，止住他接下来的话。</p>
齐正收住声音，卡的有些难受，说：“……我去找阿嫣小姐？”</p>
沈景年点头。</p>
齐正走了，门开着，他也走了出去，站在休息室门口，往下面看，满目衣香鬓影，旖旎风情。</p>
不多时，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：“沈先生。”</p>
沈景年不曾回头，楼下的靡靡之音唱着甜蜜蜜的歌，他的声音便显得冷清：“张小姐，你觉得我闷吗？”</p>
阿嫣叹气：“你又学人听墙角啦？这习惯不好，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，别人背后说我什么，我可不计较。”</p>
沈景年淡笑，转回身，微微弯下腰，戏谑道：“我不懂讨你欢心？”收敛笑意，轻挑眉峰，声音越发轻柔：“不如，试试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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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很丧很丧的一天。</p>
真的希望有些大人能明白，尊重不是单向的，不是只有小孩对长辈，心累。</p>
气到整整一晚没睡，很想倾诉一下，但又不想把负能量带给你们，今天多发点小红包，希望每个小天使小伙伴都比我快乐，哭唧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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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，我记得有次网上看民国文人八卦，看到有结伴逛窑子，还观看活春/宫的，都是会玩的人啊。</p>
